放学之后综合楼前没什么人，乔绵绵手里拿着刚买的红糖包，边咬边等。
等了五分钟，都没有半个人影。
一个红糖包吃完了，她又从包里拿出了个奶黄包，热腾腾的，啃的特别开心。
“等很久了吗？”
成惟似乎是跑过来的，额前的碎发还有一点凌乱，呼吸也略微急促。
乔绵绵摇摇头。
她还没说什么，手里忽然被塞了个大袋子，里面装满了零食。
不止有各种口味的薯片，还有大白兔奶糖、各种果冻、饮料……
总之满满了一袋子。
乔绵绵“我不……”
“拿着。”成惟打断她要说出口的话。
想了想又觉得这样的语气太过咄咄逼人，于是摸了摸鼻子，尽量放柔了语气。
“咳咳，就是，不知道早上你买的东西多少钱……赔给你。”
乔绵绵想了想，才明白他的意思。
是要拿这袋零食抵掉她早上买的那些早餐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，其实这一袋子里面还有不少进口零食，比她买的早餐已经不知道贵了多少。
“那个……算是两清了吧？”成惟又恢复成那个牛气哄哄的骄傲少年。
刚才那些低声下气的解释的话对于他来说还挺不习惯的。
要不是在喜欢的女孩面前，谁愿意低头。
偏偏他低了，还低的心甘情愿。
他瞥了一眼小姑娘的表情。
乔绵绵微微张着嘴，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她的唇粉嫩又莹润，看着像是嘟嘟的果冻，让人不自觉的想上前咬一口。
成惟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喉咙一阵灼烧感，更甚者，他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，让他上去尝一口。
这个想法把他吓了一跳。
“那个……你还有别的事吗？”
乔绵绵温声问道。
成惟还没有从自己的可怕想法中抽身，猛然听到这句话，还以为她就要走了。
他的第一反应是冲上去捏住她的手腕。
触到细嫩皮肤的霎那间，他的脸红了。
按理来说他应该立刻放开的……
但他没有，放不开，不想放。
前十几年活得像个恣意任性的孩子，成惟在一瞬间感受到什么叫……男人。
就是想把她抱在怀里，还想做更多。
乔绵绵被吓到了。
怎么说着说着就上手了？
下一步是不是要说“既然我们已经两清了，那就算算早上的账”？
想到这儿，她用尽全力挣开，后退两步，警惕的看着他。
成惟“……”
她那种看坏人的眼神，莫名有点可爱，又让他有点心塞。
凭什么韩戾就可以肆意的欺负她，他却不行？
十八岁的少年想问题的时候把自己绕进了奇怪的逻辑里。
从“我喜欢她想对她好”变成了“我喜欢她所以欺负她”“不仅我要欺负她，还不许她被除了我之外的人欺负”。
如果乔绵绵知道他的想法，一定会想扒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的逻辑走向到底是怎样的。
他昂了昂头，没有了一开始的低声下气，“以后，不要跟着韩戾。”
乔绵绵“？？？”
今天这些校霸是约好了做彼此的复读机吗？
一个让她不要和成惟走太近，另一个说让她不要跟着韩戾？？
是她想和他们扯上关系的？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