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帝师大人与楚五清清白白,南公子您为何要血口喷人!”

    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公仪谌的话,临夫人倒没想到临月柔竟会开口,下意识的想要捂住她的嘴。

    但不过须臾,她看了眼明显意图不善的南与风,眉心微蹙,便没阻止了。

    她是个聪明的女人,知道公仪谌是临相的门生,临家和帝师一荣俱荣一损俱荣。

    无论今日公仪谌的回答是什么,只要正面回答了,势必日后会落人话柄,还不如含糊过去。

    临月柔哀哀戚戚的看着公仪谌,已经近乎疯癫道“帝师,您曾在父亲面前立誓这一生只为天泽效命绝不娶妻,我信你,你肯定不会做出如此违背信诺的事。”

    锦离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公仪谌,他……竟曾立下这样的誓言?

    所以前世的时候,纵使到了少帝亲政、他过了而立之年,依旧孑然一身吗?

    锦离庆幸如此,又遗憾如此。

    内心各种情绪交织着,一下仿佛置身于冰川一下又仿佛置身于火海,十分复杂。

    不过幸好旁人也震惊于临月柔的那一番话,锦离脸上的异常大家都没注意到。

    临月柔倾慕公仪谌的事在京都也不是什么秘密了,当年公仪谌毕竟是临相的门生,二人也算是同门师兄妹。按照一般常理来说,临月柔模样生的好、又和公仪谌少年相识,应该会暗生些情愫,但公仪谌却对临月柔的一片痴心置之不理。

    原来,竟还有这样一层原由在。

    原本想着看八卦的众人,内心一阵懊悔,帝师大人如此高风亮节,为了天泽朝廷将儿女情长都搁在了一边,他们竟还怀疑他和自己的晚辈有什么苟且?

    想到这里,众人看向南与风的目光带着若有若无的指责。

    还是世家子弟呢,自己留不住自己的未婚妻,被人退婚了恼羞成怒,非要将帝师拉下水,简直是荒谬!

    南与风气的不行。

    眼见着很快并要逼出公仪谌的真话,若不能让他身败名裂,也能让他彻底伤了锦离的心,却没想到突然出现了个临月柔坏他好事。

    就在南与风心中懊恼之间,忽而听到“砰”的一声,从半空中扔出来一个人,在地面溅起一层灰。

    众人慌忙让开,却见是公仪谌身边的漱石将一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猪头扔了进来。就连锦离都微微愣了会儿,半响才从那灰色的道袍认出了那人的身份,不确定的问道“静安道长?”

    那静安道长毕竟是南与风带来的人,却被公仪谌的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就相等于打在了他的脸上!

    一时间南与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,愤怒的问道“公仪谌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公仪谌的脸色比方才更加冷漠,冷冷的看了南与风一眼,方才道“此话正是我要问南公子的。”

    “南公子与昔年谋害先帝的妖道勾结,堂而皇之的招摇过市,这是南公子一人所为还是南家所为?”

    不愧是帝师大人,短短几句话,却如同一座座大山压在了南与风以及南夫人母子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