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难受的哼哼咛咛。

    明暗灯光里,看季平舟的眼神都汇着动人的可怜感,“痒……”

    季平舟没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,“忍一忍,再抓要破了。”

    禾筝没有手能用,忍得难受了,便歪过头在季平舟手腕上蹭一蹭。

    他带着腕表,冰冰凉凉的金属感贴上去很舒服,还有一截腕扣,这样坚硬的物品蹭着跟手抓上去的感觉差不多。

    折磨了一阵。

    裴简才拿着药膏上来。

    他站的远,却也能看到禾筝脖颈连接锁骨那一块大片的红斑,唇边也有,若是没有及时擦药,皮肤很容易被她抓坏,留疤也是有可能的。

    透明质地的药膏很清凉,虽然不是专门治疗过敏问题的,但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其他办法。

    季平舟一边要抓住禾筝的手,制止她乱动。

    一边又要涂抹药膏。

    禾筝尽量在忍,手指紧紧攥着季平舟的衣摆,将他放在皮带里的衬衫都给弄乱了,怎么看都有点衣冠不整的意思。

    她手指软,擦在衣服上像一滩水。

    现在温度加高,又烫,时不时贴近季平舟腰间的皮肤上,他手指抚在禾筝锁骨线条上,低下头,看着她的手,有些隐忍的情愫在胀大似的。

    “要不你就掐我腿,拽我衣服是什么回事?”

    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,禾筝忍的瞳孔发红,仰起眸,不服气地瞪他。

    季平舟一边擦药一边笑,“又不是我让你吃的橘子,过敏不说,别人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就不想吃……”禾筝眯了下眼睛。

    脖子上清爽的感觉渗透了,止住了大半的痒,起码能忍住不去抓了,那一整块皮肤都像是水蜜桃切开的果肉,晶莹剔透,又泛着透红,再加上透明质地的药膏,自然的覆盖上一层水光。

    季平舟一路从禾筝心口擦到她的下巴上,“早就告诉你不要来,这下好了,我们都走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真的生气,禾筝能听的出来,若是真的生气,早就丢下她走了,“下次不会这么冲动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方家对你来说这么重要?”

    重要到可以不顾大雪,不顾这里的事故,甚至是抛下季家那么多事也要赶来,只为换她们一个安心。

    禾筝仍然揪着季平舟的衣摆,那是一件纯黑色的衬衫,领口系的很紧,更衬的那节喉骨感性,他微微滑动喉咙,那点凹凸就更明显了。

    不需要刻意营造什么,只是两人并排坐在一起,脸贴脸,所有旖旎的氛围便油然而生。

    季平舟便是这样的人,他什么都不做,就算是坐在角落,被黑暗覆盖,也会有人会义无反顾的迷恋他。

    没听见禾筝说话,他垂了下目光,看见她正盯着自己的领口发呆,“擦完药睡吧,明早看看路况再回去。”

    禾筝将脑袋低下去,却一把被季平舟捧起来,他神色认认真真,专注极了,那是职业病的缘故,“抬高些,不然我怎么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