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学生会的精英涨红了脸。</p>
那是气的。</p>
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？</p>
凯撒。</p>
可是凯撒！</p>
就算s级，也不过是个连3e考试也未经历的新生，血统觉醒与否尚且两说，更何况卡塞尔还有s级吞枪自尽的例子在前，他不惶恐的思考如何保住自己小命也就罢了，竟还敢对凯撒大放厥词。</p>
已经不只是用狂妄就能形容的程度了。</p>
狂妄至少还有起码的理性判断。</p>
新来的这s级怕是一加一等于几都不知道了吧！</p>
否则他怎会说出让凯撒过去打一场这样的胡话。</p>
分明就是个白痴！</p>
凯撒的表现倒是远比他的部下平静的多。</p>
他唇线微微上翘，带着饶有兴趣的意味。</p>
“中国功夫。”</p>
他喃喃自语。</p>
“真是令人期待。”</p>
凯撒大踏步走向停车场，肆无忌惮地暴露在双方本部的视野之中。</p>
对，肆无忌惮。</p>
这世上存在着能令他凯撒忌惮的东西么？</p>
没有。</p>
也不可能有。</p>
当然，这句话不是说年纪轻轻的凯撒就已无敌于天下。</p>
不说楚子航，起码卡塞尔的校长那位传奇的屠龙者昂热，就是一座无法跨越的巨壁，事实上凯撒也的确曾向那位传奇发起过挑战，结果显而易见，传奇依旧是传奇，而凯撒也仍是学生，需要向传奇学习的学生。</p>
但忌惮不一样的。</p>
忌惮是害怕，是畏惧</p>
凯撒从不畏惧。</p>
正如那位硬汉作家海明威的名言。</p>
“人可以被毁灭，但不能被打败！”</p>
凯撒正是这样的人。</p>
“来吧，别站着了。”</p>
他招呼自己的部下。</p>
“我们的s级在等着呢。”</p>
“真正的男人，从不逃避决斗的邀约。”</p>
凯撒大马金刀的站在教堂前。</p>
他一下一下抛着猎刀玩。</p>
狄克推多的铭文反射太阳的光。</p>
竟如此耀眼。</p>
“来吧！”</p>
凯撒笑。</p>
“让我看看，你的功夫。”</p>
…………</p>
“要开枪么？”</p>
“那家伙根本没有防备吧。”</p>
“大好的机会。”</p>
“等等。”</p>
兰斯洛特说。</p>
“听听会长的意见。”</p>
于是，狮心会的学生们停止议论，安静下来。</p>
就听频道中那个男孩的声音如是说。</p>
“不许动手，全体保持静默。”</p>
“这是决斗。”</p>
“一对一的决斗。”</p>
…………</p>
“还担心呢。”</p>
路明非大力的拍打芬格尔的肩膀，笑容灿烂。</p>
“不就是说人家胸肌壮硕的能夹死苍蝇么，这么点小事想必以凯撒宽厚的胸怀，绝对不会放在心上的。。</p>
“你不懂。”</p>
芬格尔蹲在墙角生无可恋，这要换漫画里就他这精神状态肯定画风都给变了，从全彩切成黑白，脑袋上再顶骗阴沉沉的乌云，完美。</p>
“凯撒确实不会放在心上。”</p>
“但他有小弟啊。”</p>
“相信我，根本不用凯撒开口，只要今天我说的这些话传出去，明年这时候老大你就该给我送花了。”</p>
芬格尔默默叹气。</p>
“原来如此。”</p>
路明非摸着下巴，一脸凝重。</p>
“既然事态发展到了这种严重的程度，没办法了。”</p>
他拍了拍芬格尔肩膀。</p>
“哦哦，老大你有什么……”</p>
芬格尔抓住救命稻草般投来目光。</p>
就听他刚认的老大路明非如是说来。</p>
“我跟下面的人还算熟。”</p>
“回头跟他们打声招呼，让你也舒服点，别老在油锅里泡着，偶尔也去刀山上散散心嘛。”</p>
路明非脸上的表情沉重到让人怀疑他此刻所处正是灵堂，一面墙那么大都是芬格尔的黑白照，笑容慈祥，两边还有白底黑字的挽联，一边写“永垂不朽”，一边写“遗臭万年”，可谓是高度概括了此人波澜壮阔且没脸没皮的一生。</p>
“油锅！”</p>
芬格尔瞪眼。</p>
“刀山！”</p>
他惊慌失措的去看路明非。</p>
“老大我怎么没听说地狱里有这些东西啊！”</p>
“哦那是西边。”</p>
路明非和蔼的为他介绍。</p>
“你要到咱东方的地府走一圈呢，不光下油锅上刀山，还有拔舌这样的服务哦，特别适合你这样擅长说话的人才，怎么样，是不是想一想就有种宾至如归的温馨感。”</p>
</p>
“哈哈哈温馨温馨真是温馨死了啊！”</p>
芬格尔差点都流下了感动的泪水。</p>
恰在此时，楼下响起一个浑厚的男声。</p>
他们走至窗边，望去。</p>
就见偌大的停车场上，学生会主席凯撒横刀立马，壮硕的身材撑起了他那身深红的制服，芝加哥九月的阳光为这个大男孩镀上一层金边，这幕画面竟像极了油画，应是挂在教堂或皇宫，以彪炳其主人的勇武。</p>
“喔喔，不愧是凯撒老大！”</p>
芬格尔用行动试图挽回他的罪过。</p>
“是啊胸肌真大。”</p>
路明非感慨。</p>
肉眼可见的芬格尔脸色一下就绿了。</p>
他张了张嘴，徒劳的试图补救。</p>
凯撒抬头望来。</p>
“哦，你就是芬格尔么？”</p>
“不我不是派大星！”</p>
看把这孩子吓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。</p>
凯撒点点头。</p>
“我记住你了。”</p>
天可怜见，这话要放在两个月前，能让学生会主席天生的领袖且行走的金库凯撒记住自己的名姓，芬格尔估计能开心到热泪盈眶。</p>
可现在嘛。</p>
他也确实热泪盈眶了，至于开心不开心什么的就这家伙自己清楚咯。</p>
路明非没有管他，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凯撒。</p>
“对了，三国。”</p>
也不知想起了什么，就见这少年没头没脑的对零说了句。</p>
“且温酒，某去去便来。”</p>
而后他放肆的笑。</p>
一踏窗台，纵身跃出。</p>
零的眸子微微闪烁。</p>
她见少年在蓝天下的剪影美好的如同歌颂青春的电影。</p>
“呦吼！”</p>
无论是剩下的学生会精英，还是在对面小楼中暗暗观战的狮心会成员，见到这一幕全都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。</p>
“这！”</p>
“那家伙疯了么！”</p>
“他以为自己是谁，会长还是凯撒！”</p>
楚子航双臂抱胸，于小楼屋顶静立。</p>
这个高度，换他也能跳下。</p>
用上些卸力手段便是足矣。</p>
至于路明非。</p>
楚子航都不知道他的这位学弟，或者说路师，究竟能用多少种手段安全落地。</p>
哪怕不卸力。</p>
以路明非的武道修为叠加s级的身体素质。</p>
不卸力就不卸力罢，又待如何。</p>
果然，就见少年双足落地，身形晃也未晃，他长身而立，俨然气度森严如山似岳，隐隐然已压了凯撒一头。</p>
凯撒挑了挑眉。</p>
“s级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少年说。</p>
“在下路明非。”</p>
说罢，他便一抱拳。</p>
凯撒眼中饶有兴趣的神色愈来愈浓。</p>
他想了想，竟也学着路明非的样子抱了拳，行了礼。</p>
“有趣！”</p>
路明非朗声一笑。</p>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”</p>
凯撒很是自信。</p>
“中国功夫嘛，李小龙，醉拳！”</p>
这个大男孩有模有样的比了几个动作。</p>
别说，还真挺像那么回事。</p>
路明非笑一僵。</p>
小楼上楚子航却勾起了嘴角。</p>
“是武。”</p>
路明非深深吸气。</p>
“是武道啊！”</p>
“武道？”</p>
凯撒疑惑的问。</p>
“不就是中国功夫么？”</p>
路明非呵了声。</p>
“也罢。”</p>
“本想先问过社团的事再行切磋。”</p>
“如今看来，只好等你醒了再做计较了。”</p>
他这话里的意思很直白。</p>
为什么说醒了再做计较，那是因为他得敲晕凯撒。</p>
“你很自信。”</p>
凯撒笑意渐冷。</p>
某种锋锐的气势起来了。</p>
就在他的身上。</p>
那锋锐又如此厚重。</p>
如崇山峻岭，浩大堂皇。</p>
握住狄克推多。</p>
“你的武器呢！”</p>
“不用。”</p>
路明非笑。</p>
“有我足矣。”</p>
“狂妄！”</p>
凯撒沉呵。</p>
“小子，我会尽量用刀背。”</p>
他动了。</p>
无可阻挡。</p>
“别死了啊！”</p>
那一瞬凯撒的身影几乎消失。</p>
许多旁观的学生不停眨眼，一脸茫然。</p>
这是凯撒的极速超出了他们动态视力的捕捉极限而产生的错觉。</p>
其实这个男人并未消失。</p>
他只是在跑。</p>
只是跑而已。</p>
不约而同的，旁观的学生心中升起了名为震撼的情绪。</p>
这就是凯撒！</p>
混血种是幕墙的一种生物。</p>
而能令同为混血种的学生发自内心追随的领袖。</p>
必是强者中的强者。</p>
凯撒就是这样的人。</p>
天生的领袖。</p>
也就意味着。</p>
他是天生的强者。</p>
学生们忽然同情起了那个s级的新生。</p>
显然，凯撒认真了。</p>
而面对全力以赴的凯撒，这s级还自大到不用兵器。</p>
趁现在赶紧祈祷狄克推多的刀背不要太疼吧。</p>
“不对！”</p>
有人惊呼。</p>
“快看！”</p>
“他……他躲过去了！”</p>
“那个s级！”</p>
兰斯洛特沉默的注视停车场上的战斗。</p>
不。</p>
那画面根本不能用战斗来形容。</p>
应该是……游戏。</p>
或者玩耍。</p>
凯撒的猎刀如狂风如暴雨。</p>
他便是号令风雨的神明。</p>
以绝对的气势淹没一切，吞噬一切，撕碎一切。</p>
但是。</p>
他面前的是s级。</p>
他面前的是路明非。</p>
所有的攻击。</p>
所有的刀势。</p>
根本碰不到少年的衣角。</p>
他如鱿鱼似飞燕。</p>
灵巧的在狂风和暴雨间穿梭。</p>
任凭风再烈雨再疾。</p>
少年从容不变一如往昔。</p>
到的此时，哪怕以兰斯洛特的动态视力，也跟不上停车场上两人的速度。</p>
原本喧闹的小楼鸦雀无声。</p>
所有的人都保持着极致的沉默。</p>
他们静静的站着。</p>
静静的看。</p>
静静的看那少年的表演。</p>
是的，表演。</p>
说来有些匪夷所思，但的的确确。</p>
学生们竟从路明非那模糊的身影中，感受到了美。</p>
那是如传世丹青，圣手残局般。</p>
登峰造极的技艺所透露的美。</p>
忽的就有人低声喃喃。</p>
“武。”</p>
“这就是武……”</p>
凯撒越来越快的挥刀。</p>
他预判，突进，前压。</p>
自学刀以来所有的战斗技艺于这一场战斗发挥得淋漓尽致。</p>
甚至推陈出新。</p>
他感到自己在变强。</p>
早已点燃的黄金瞳亮的像是燃烧。</p>
烧的他胸中滚烫沸腾难以自已。</p>
要宣泄！</p>
要战斗！</p>
要挥刀!</p>
撕裂！碾碎！征服！毁灭！</p>
他的心中仿佛有某个恐怖的存在放肆的咆哮。</p>
但是，无用。</p>
他的战斗技艺。</p>
他引以为傲的血统和身体。</p>
在这个少年面前，统统无用。</p>
哪怕一者持刀，一者无刃。</p>
也无用。</p>
“超凡的力。”</p>
“凡俗的技。”</p>
那个少年竟还有余力说话。</p>
他是在……点评！</p>
如长者对后辈谆谆教诲那般的点评！</p>
一瞬的荒谬涌上凯撒心头。</p>
而后是无边的暴怒。</p>
他凯撒居然被人……小瞧了！</p>
挥刀！挥刀！挥刀！</p>
他如雄狮如怒虎般咆哮。</p>
凛然的气势摄人心魄。</p>
但他面前的人，是路明非。</p>
少年轻轻一叹。</p>
“底子不错。”</p>
“可惜了，愤怒又如何呢。”</p>
“少了手段，愤怒也只是愤怒罢了，”于武道无益。</p>
少年忽的笑起。</p>
“卡塞尔最强的学生么，我见识了。”</p>
“便到此为止罢。”</p>
“若想习武，待你醒来可来寻我。”</p>
“至于如今。”</p>
路明非敛起笑意。</p>
他沉默的并拢双指。</p>
狄克推多便停在他指间。</p>
这把几乎是传奇炼金器具的武器。</p>
在少年的指间嗡嗡作响，听来竟好似哀鸣。</p>
“这是百无禁忌中的指法，感兴趣的话，过阵子九州分部立了，我教你啊。”</p>
少年温和的笑。</p>
“在此之前。”</p>
凯撒暴睁双眼，闪电般撤刀回身。</p>
“太慢了。”</p>
这是……</p>
左耳边！</p>
什么时候！</p>
身体先于意识给出反应。</p>
凯撒一个势大力沉的肘击。</p>
落空。</p>
“太慢就是太慢。”</p>
这一次，是右耳边。</p>
少年轻笑。</p>
“睡吧。”</p>
凯撒只觉眼前一黑。</p>
意识飞快的远去。</p>
路明非收回掌刀。</p>
他扶助凯撒，使其在地上躺好，还不忘摆了个舒服的姿势。</p>
兰斯洛特默默的看着这一幕。</p>
他听到身边有人喃喃。</p>
“错觉么？”</p>
“为什么s级的动作……这么熟练。”</p>
他们神色一动。</p>
就见s级在完成了正面击败凯撒这等伟业后，非但没有露出欣喜的神情，反倒是皱起了眉。</p>
受伤了么？</p>
他们心想。</p>
而此时，所有人目光的焦点，几乎能以“君临”一词形容的s级新生路明非，正苦恼的自语。</p>
“凯撒的话，多用了点力道，应该不会有事吧。”</p>
这也是没办法的嘛。</p>
都说凯撒是卡塞尔最强的两个人之一。</p>
路明非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敲晕凯撒时加了力气。</p>
万一一下没敲晕，路明非还得补第二下，尴尬倒是其次，人凯撒不要面子的啊。</p>
这么大一个学生会主席呢。</p>
只是，加了些力道后路明非又开始担忧了。</p>
这人该不会出事吧……</p>
好一番的深思熟虑后。</p>
算了，不重要！</p>
路明非飒然一笑。</p>
混血种嘛，还是a级，小打小闹，能出什么事。</p>
这么一想，路明非就放心了。</p>
就见他一抬头，冲着教堂的窗口比出大拇指。</p>
“酒尚温否？”</p>
对面小楼的狮心会成员们面面相觑。</p>
这句话什么意思？</p>
但教堂这边的人知道啊。</p>
芬格尔压下眼底深处的震撼和骇然。</p>
他嘻嘻哈哈的就要回应。</p>
三国嘛，关二爷的成名战，他哪里不知道这典故。</p>
但话未出口，芬格尔好似想起什么，连忙闭紧了嘴，堆起狗腿的笑去看窗边的少女。</p>
零沉默的看着路明非。</p>
她听到了少年的话。</p>
忽然就想啊。</p>
这是……在问我么？</p>
心里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情绪。</p>
是茫然吧。</p>
或者别的什么。</p>
零不知道。</p>
她发现路明非仍在注视着自己。</p>
是在等我么？</p>
这种时候，应该笑的吧。</p>
少女努力的试图勾起嘴角。</p>
一点点的弧度。</p>
失败了。</p>
笑……好困难。</p>
她想。</p>
但路明非还在看着自己。</p>
他在等我。</p>
于是，少女终于说了。</p>
“嗯。”</p>
她微不可查的点头。</p>
“还温的。”</p>
路明非笑容灿烂。</p>
比芝加哥九月的阳光更加灿烂。</p>
少年说。</p>
“我听到了哦。”</p>
零静静的站在窗前。</p>
她好像笑了。</p>
转瞬即逝。</p>
像夏日的烟火或夜空的流星。</p>
最美不过那一瞬。</p>
“很抱歉，打扰一下。”</p>
楚子航说。</p>
他走到路明非面前十米处站定。</p>
见路明非看了过来，楚子航点头致意。</p>
“该我了。”</p>
小楼处响起一阵骚动。</p>
“会长！”</p>
“会长要去挑战s级了么？”</p>
“说什么呢，挑战？好像会长就比s级弱一样！”</p>
“可凯撒都……”</p>
“凯撒是凯撒，他输了，不代表会长也会输！”</p>
“等等，无人机的画面有了！”</p>
“哦哦，让我看看！”</p>
狮心会的学生们拥挤到屏幕前。</p>
“怎么没声音？”</p>
“稍等，在调试了！”</p>
“快点快点，会长在和s级说话，我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！”</p>
“有人懂唇语么？”</p>
“英语或意大利语我倒可以，汉语嘛……”</p>
“等等，有了！”</p>
这人重重敲下回车。</p>
就听他们的会长楚子航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环境背景音响起。</p>
他说的是。</p>
“请路师，多多指教。”</p>
狮心会的学生们骤然一静。</p>
落针可闻。</p>
在这诡异的寂静中，扬声器中传出s级那温和的嗓音。</p>
“许久未见，是该考校一番了。”</p>
若说之前还有所怀疑。</p>
听了s级现在的话，所有的怀疑也便烟消云散。</p>
路师？</p>
听到这个称呼的第一时间，浮现在众人脑海的念头就是，这是s级的名字么？</p>
但是不对。</p>
他们清楚的记得，在之前，s级曾对凯撒说过。</p>
他叫路明非。</p>
路明非，姓路。</p>
路师？</p>
再次想到这个称呼，没来由的，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在众人心头升起。</p>
假如s级真叫路明非。</p>
而这路师的师，也正如他们所想。</p>
是老师的师。</p>
也是师傅的师。</p>
那么楚子航称呼s级的这一幕也就意味着。</p>
他是s级的弟子。</p>
狮心会会长，施耐德学生，当代卡塞尔两大领袖之一，杀胚中的杀胚。</p>
楚子航。</p>
是一个新生的弟子？</p>
“怎么，很奇怪么？”</p>
兰斯洛特盯着屏幕上那个少年的面容。</p>
“别忘了凯撒。”</p>
众人如梦初醒。</p>
是了，凯撒。</p>
当代卡塞尔两大学生领袖。</p>
一个已经倒了。</p>
那么另一个是s级的弟子。</p>
很难理解么？</p>
一点也不。</p>
倒不如应该说。</p>
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啊。</p>
s级。</p>
从未有如此刻般。</p>
他们感觉到这一阶级的份量。</p>
上一个s级，叫昂热。</p>
而现在。</p>
新的s级，来了。</p>
他是。</p>
路明非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