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提出来,单独领一军。可如今看来,还早。
陈堡第二日休沐,回家顺口把此事给祖父提了一嘴。
“你如何回复的?”祖父陈勉喝着小酒问道。
“我说不敢,否则户部会拖着咱们府上的钱粮不放。”陈堡拿起一根鸡腿准备啃。
啪!
鸡腿被拍飞了。
陈堡愕然看着祖父,“祖父……”
以往别说是鸡腿,羊腿他都不稀罕。可自从蒋庆之操练虎贲左卫开始,陈堡的胃口大增,无肉不欢。
陈勉的老眼都憋成了三角形,“你先说的咱们府上?”
“是!”陈堡心疼的看着掉在地上的鸡腿,“祖父,户部那些人可不是善茬。你看看朝中百官,没事儿谁敢招惹他们?不说别的,扣住你部的钱粮,就足以让那些官吏沸反盈天,让你后院起火……”
啪!
陈堡捂着脸。“祖父!”
“蠢货!”
陈勉指着他骂道:“蒋庆之提及户部之事,这是儒墨大战的范畴。这也是公事。老夫告诫过你什么?”
“一切以大局为重。”陈堡低头。
“可你特娘的却张口府上,闭口祖父,彼时你是虎贲左卫的百户!不是这府上的贵公子!”陈勉气得面色涨红,“这话落在蒋庆之的耳中,便是你这人不堪用!”
陈堡抬头,“我在军中颇为勤勉。”
“勤勉的人多了去,为何要用你?”陈勉指着他,“蠢货,一心只记着家族之人,蒋庆之岂会重用?若是到了战时,两军对垒,你特娘的脑子里想着的是家族,还是大明?”
陈堡:“……”
“回话!”
“孙儿……大概会想着若是自己死了,家族会如何。”
“看。就你这鸟样,换了老夫是蒋庆之也不会、不敢重用你!”
陈勉摇头坐下,看着苍老了许多。
“孙儿错了。”陈堡低头。
“罢了。”陈勉叹道:“此次……此后你要尽力挽回此事的影响,做事儿以公心为重。至于家中……”
陈勉看着孙儿,“你若是战死了,家中还有人承袭爵位,勿忧!”
陈堡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