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艾和魏子谏站在司马师的床边,脸上尽是愁容。
“少爷的眼疾明明好了有一段时间了,今天怎么又犯病了。”邓艾说道。
“少爷想让它好,它就好了,要是不想让它好,它就随时也能不好了。”魏子谏应该是感受到司马师的压力了,语气中带着怜惜。
“曹爽公子说我适合去军中历练,是要让公子带我们去前线吗?”邓艾接着说道。
“能不能去前线应该还不由他做主,但他这么跟你说你就得加点小心了。”魏子谏回答道。
“什么意思,他还要害人不成?”邓艾咋咋呼呼的站起身,心态从期待瞬间落空。
“西街的这些事,我算是看明白了,曹爽公子是一意孤行,自己还不出面,他在压着少爷去打头阵……”
“贾充回来没?”司马师的声音打断了两人,两人回头看过去,司马师已经坐起身了。
魏子谏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回答道:“天亮前应该能到了。”
司马师点点头,目光转向邓艾,“曹爽跟你说什么了?”
“他说我应该入仕从戎,到前线去一展身手,像郝昭那样。”邓艾没有隐瞒司马师。
“他这是跟你抛橄榄枝呢,你要是上心的话就该去找他讨个一官半职了。”司马师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似乎曹爽抛来的橄榄枝砸的不是司马家的门客。
“少爷,士载不才但却是老爷调教出来的,当初来长安之前我就对老爷说过,士载生是司马家的门客,死是司马家的守卒。”邓艾当时单膝跪在地上。
“起来起来,我没有挑拨你的意思,就算你去行宫苑讨个一官半职,那是对司马家有益的事情。我们虽然之前接触不多,但现在也算是生死之交,就像子谏,他做到州府大员,但他依然庇佑着司马家。”司马师放松的靠在床架上。
魏子谏也不敢含糊,毕竟现在是靠在司马师这艘船上了,他也学着邓艾表了忠心。
“明日你带着折子去行宫苑,故意到曹爽面前转一转,他若许你功利你就照单全收,让你干啥你就回来干啥。”司马师继续说道。
“这……”邓艾看了一眼魏子谏。
“照做就是了!”司马师皱了皱眉头,转而对魏子谏说道:”曹爽要打破原有的拆迁的制度,把西一街二街三街采取竞价的模式筹措银子,辛苦子谏你把折子写出来,同时这三条街落地需要的银子一并打了申请递到长安府。“
“这么做……风险……”魏子谏抬起迷茫的眼神。
司马师伸手制止了他的说法:“把我病了的消息和曹爽公子来过的消息一并散播出去,照我说的去做吧。”
此刻的行宫苑后院,曹爽从两个少女中间坐起身,他的双腿下边湿漉漉的,黏黏糊糊的,透出来的血腥味凌乱的榻上诉说着昨晚发生的离奇。
从西街回到行宫苑,曹爽回想着一大早就出门往北走的经历,心里越发烦闷堆积,从孙礼的劝诫到钟毓的不迎合再到司马师装病,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威严已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撕碎了,偏偏这一双手他还摸不着看不到;换作以往他可以就鲁芝的事情冲到后院去跟父亲大吵一架,让他收回背刺,可现在他不能这么做了,万民书的事情还需要父亲这个大司马扛着……
于是他径直回到自己的院子,一脚踹开置琴的房门,里边住着两名他圈养了三年的姑娘,因为他觉得清白之身的琴师弹出来的曲子更有纯纯音色,因此这两位姑娘一直被保护的很好;但今天困在他身体中的巨兽已经膨胀到无以复加,他疯了一般扑上卧榻,享受着她们不谙世事的惊恐和尖叫,肆无忌惮的突破她们的本能防御……
没有人敢上去拦,也没有人敢出现在房间内,即便是完事后曹爽昏睡过去,也没有人敢出声去叫医师,那些猩红就这样渗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