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了。
曾经很多人搞不清,陆行舟一直作为辅弼存在,势力都是吃软饭的,属于自己的个人势力要怎么来?靠做郎中在官场上慢慢积攒,像齐退之这类,那得积攒到猴年马月去?现在才恍然明白,这厮从头到尾打的都是接收霍家遗产的主意。
就算要论朝廷势力,现在陆行舟一党也比原公主党那小猫两三只强多了……
因为遗产除了钱财产业与这些强者下属之外,还有更重要的一批——属于太师党的文武官员们。
霍家灭门,还背了大锅全家弃市,太师一党的门生故吏大部分是得被清算的,参与过垃圾事的基本死定了,至少要被边缘化,就算没参与过只是单纯投效依附的,那前途也渺茫得很。
陆行舟继承爵位名正言顺地接过这杆大旗,就算只是避免清算,这批人也得跟着陆行舟走。
这是陆行舟始终保留霍青身份的重要意义。
以原太师党为核心,加上国师党公主党的软饭,以及原本就极为变态的裴党和手握镇魔司的盛家,虽不能算陆行舟的势力,那也是姻亲势力,小小郎中一夜之间权势滔天。
这几天陆行舟忙着和这些官员见面接收势力,日子一晃即过,婚期已至。
京师四处鞭炮,张灯结彩,无数民众围满了长街,围观同时迎娶三个新娘的新郎官长啥样。
三个新娘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吓死人,夏王,裴家小姐,盛家小姐,同时嫁了一个男人。吃瓜者们津津乐道之余,更是酸碎了京师年轻男人们的心。
陆行舟一身红彤彤的新郎礼服,骑着高头大马,敲锣打鼓地直奔皇宫。
阿糯笑呵呵地做花童跟在身边,打扮得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。
“我死了~”长街一阵骚动,有围观女子尖叫起来:“原来新郎真的这么好看,我也想嫁~”
“我也要嫁我也要嫁,怪不得夏王都能和人共事一夫,我也愿意了……”
“得了吧你,做粗使丫鬟都轮不到你。”
“那你愿意什么愿意,轮X都轮不到你。”
打起来了。
民众们目瞪口呆,第一次见到有人围观接亲的新郎居然能打起来的。
这太离谱了,这陆侯爷是降魔域里跑出来的男魅魔不成?
曾看故事,有体弱的美男子被人围观追逐,结果混乱之中把人家吓出病来死了,还以为是吹的,想不到真有。
更气人的是不仅帅,还是如此年轻的侯爷,如此年轻的一品,家产丰厚权势滔天,放眼天下那是真没谁了。
男人们那点酸都变成了麻木,当差距过大那就连妒忌心都起不了。
还有更离谱的。
皇宫外宫城门紧闭,新郎下了马,礼官开始叫门。
围观民众:“……”
见过去人家家里叫开门的,没见过这个门是宫城城门的。
里面居然还传来“刁难”声:“新娘子们请新郎吟诗三首,满意方可开门。”
民众:“……”
尼玛,太生草了。
更生草的是新郎还真吟诗了:“凤凰于飞,梧桐是依。雍雍喈喈,福禄攸归。”
“宜言饮酒,与子偕老。琴瑟在御,莫不静好。”
“珠帘绣幕蔼祥烟,合卺嘉盟缔百年。”
人们这才想起这新郎不仅修行一品,诗词也是名流,青瑶园石碑那首被人夸为一碑镇京华的词就是出自新郎之手,只是平时他都懒得玩。
里面又在喊:“开门费。”
新郎嘀咕:“这是陋习。”
“嗯?”
不管什么陋习,当开的是宫城城门的时候,都只剩生草的情绪。新郎自己都想笑,终究还是伸手一挥,三道流光冲霄而起,落入门后。
民众:“……”
敢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