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!
曹军头目惊骇大叫,拼命催动战马想冲过这段死亡之路。
但杜畿岂会给他们机会?
随我杀!杜畿举起环首刀,带着骑兵冲出了林地。
骠骑骑兵如同猛虎下山,从两侧冲杀而下,将被远程打击打得晕头转向的曹军彻底分割包围。
战斗几乎没有任何悬念。
虽然曹军的数量比杜畿带领的人马要多,但是在行进途中的曹军队列,就像是一块摊在砧板上的条装五花肉,骠骑军想要切块就切块,想要切片就切片,甚至什么厚厚的薄片,短短的长条,也是同样是轻而易举。
幸存的曹军试图抵抗,但在狭窄的道路上根本无法发挥人数优势,甚至可以说实际上已成劣势,反而被配合默契,战力强悍的骠骑小队逐个击破。
杜畿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以文士模样出现,可是现在他也同样身穿戎装,领兵冲杀,只不过并未沉溺于血腥之中,而是更注重于指挥之上,左翼压上!右边那两个,别让他们汇合!后排,弓箭盯住想逃的!
除了少部分的曹军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趁乱逃离之外,绝大部分的曹军都被人数更少的骠骑军反包围,一口口的吞噬殆尽。
杜畿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迹,扫视战场下令道:打扫战场,收缴可用箭矢兵甲!动作要快!曹军后续部队,可能很快就会赶来!
一名队率一边擦拭刀上的血,一边笑道:参军妙算!这帮崽子还没明白咋回事就见了阎王!只是可惜了这处埋伏好地!
杜畿笑了笑,谁说可惜?等曹军后面援军走一遍之后,我们再转一圈回来!
队率眼眸一亮,哦?还可以这样?
杜畿哈哈笑笑,自然!快!动作加快些!我们还需要掩盖踪迹!不能久待!
从来的活动区域更靠近山区和复杂地带。
他充分发挥了自己对河洛地区极度熟悉的优势。
他率领的小队并非固定于一处设伏,而是如同幽灵般,借助丘陵、溪流、废弃村庄的掩护,高速机动,不断变换位置。
校尉,东北方向十里,白石峪附近有烟!斥候回报。
从来目光一凛:白石峪?走!抄近道,从羊肠坡绕过去,赶在他们前面!
他根本不走大路,直接引领队伍插向一条几乎被灌木掩盖的山间小径。
当他们如神兵天降般从土塬裂谷当中冲出时,正在埋锅造饭的曹军小队,端着碗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……
这些骠骑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?
从来甚至没有多余废话,长枪前指,一马当先就冲了过去。
捧着碗筷的曹军兵卒顿时就是鸡飞狗跳,满地乱窜。
相对来说,从来的战术更加注重于利用地形。
时而利用土塬高地落差突然出现,拦头截尾;时而假装不敌,诱敌深入,反身围杀;甚至有一次,他故意让小队露出破绽,吸引一股曹军来追,结果将其引入了两山之间的险地,将八百多的曹军兵卒轻易全歼。
在一处河谷地,从来刚刚带队围杀了一小股曹军,正在短暂休整。
部下对他精准的指引佩服不已:从校尉,您咋对这儿每一条沟坎都这么熟?要不是您带路,咱哪能这么快堵住这帮龟孙!
从来笑了笑,笑容里有一丝复杂。
这里是他的家乡,他熟悉这里的每一条道路,每一条河流,原本他或许该是这里的治理者之一,如今却……
他甩甩头,驱散那些不合时宜的思绪,正色道:故土山河,岂能不熟?此正乃我等效命之时。大司农令我三人分进合击,清剿这些祸害庄稼的豺狼,便是要发挥我等各自长处。黄老将军善正面摧锋,杜参军善设伏用奇,某不过借地利之便罢了。皆是奉大司农之令行事。
夕阳西下,三支骠骑精锐